獨家專訪王思聰：年少輕狂新青年
“年少輕狂、口無遮攔”是王思聰自己寫在新浪微博上的簡介。
身為新晉中國首富、萬達集團董事長王健林之子，此前王思聰其人其事一直低調且神秘，直到有了微博，大家突然發(fā)現(xiàn)可以近距離圍觀首富之子——而且他確實對得起那自我介紹，無論對方是誰，看不順眼就嘲諷或直斥，也惹了大大小小的風波、提供了無數(shù)娛樂話題。
在一片“土豪”的稱呼中，這個年輕人本來的樣子，也許我們從來都不知道。
撰文/莊雅婷 視覺/楊晶 攝影/思遠 造型/孫筱炘 化妝/張進 燈光/中紡影棚
王思聰看上去不好惹，年輕且有錢，這兩樣東西本身就是壯人膽氣的，更何況他早有網上掐架的經歷，呈現(xiàn)給人一個浪蕩毒舌公子哥兒的形象。以為約他采訪會經歷很多口舌，沒想到他痛快答應，并且準時出現(xiàn)。只不過他表示了困惑：我有什么可說的啊。我沒什么可說的。但當被問起有什么是不可說的，他又很坦率地回答：什么都能說。沒有什么不能說的。然后他就開始小后悔，不應該接受采訪。但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繼續(xù)下去吧。然后他就又霹靂了：什么？還要拍照？能不拍嗎？早知道要拍照我就不答應了。什么？拍照還要換衣服？能不換嗎？哦，好吧。——這也是他第一次接受采訪，并不像其他名人那樣駕輕就熟，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樣脾氣壞，稍加勸說就很順從地跟著編輯走了，讓他擺出稍微夸張點的表情也擺了，換到第三身衣服的時候幾乎是逆來順受已經不再反抗。這一刻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溫和又有禮貌的年輕人，比大多數(shù)名人更好交流。雖然他拍完照之后說以后再不接受采訪了，但看到真人的這一面，不由會想到我們對人的印象往往有偏頗，那都是抽象的標簽，只有深入了解，才會發(fā)現(xiàn)鮮活而真實的“人”。
“你們談論的，都是我不在乎的事情”
王思聰現(xiàn)在在微博上有300 萬粉絲，但他越來越少說話。早前為慶祝百萬粉絲時他發(fā)起了抽獎活動，幾乎拖垮了新浪微博抽獎平臺，而抽獎前后瘋狂地漲粉絲和掉粉絲簡直變成了笑話。再往前，他一個“哦”字終結了微博炫富大賽。還有幾場著名的“罵戰(zhàn)”，基本上有點名氣的人都不太會直接不給人面子指出對方不盡不實之處，但他就敢。當然也不會考慮后果，事實上也沒什么后果。
不是我們要執(zhí)著地討論發(fā)生在網絡上的那些事，而是在此之前，幾乎沒有渠道去管窺這位富豪之子的生活，更遑論思想。當著他的面談論微博，就會被一筆帶過：“那就是個娛樂工具，我就是上去看看，你逗我開心一下，我逗你開心一下，大家都高興高興得了。”作為掀起大小風波的人，他根本就不認為那是風波，在他看來那僅僅是說了自己想說的話，然后就拋之腦后，后續(xù)的那些事情都是娛樂媒體和大眾討論的事情，跟自己已經沒什么關系了。當年著名的“俏江南”罵戰(zhàn)之后，問他“你父親有讓你以后在微博上慎言嗎？”王思聰說：“我爸一般不管我在微博說什么，不過后來說了一句‘我的朋友你別罵’，但他朋友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后來又說了一句‘實在要罵人就別指名道姓了’。”也是老派人物不愿意招惹是非的初衷，但王思聰根本就不在乎。
“不在乎”這三個字，幾乎貫穿了他整個價值觀，當然大眾往往也很粗暴地回一句“有錢你就了不起啊”。誠然金錢可以讓人有更多自由，也確實讓人能有安全感和底氣，但如果是這種粗暴的對峙，就落入了另一個俗套。“有錢”確實能強化某些“不在乎”，但非要讓他承認在乎某個事物，他會選擇“智商”。畢竟比起有錢這件事來，駕馭金錢的能力才是智商的體現(xiàn)，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中了巨額六合彩幾年之后又被打回原形的故事。
“我也有智商歧視綜合征”
和王思聰聊天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他頭腦清晰、觀點分明，會飛快給出一個結論或結語。加上各種不在乎，簡直有種“這天兒還能不能聊了”的既視感。五歲出國讀小學、中學和大學，教育都在英國完成，畢業(yè)于倫敦大學哲學系，受過完整西方教育的王思聰很早就有自己的一套思維方式。“邏輯學非常重要，然后要有自己的觀點，你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都要跟隨觀點。”這是他考慮問題的方式。
于是這是一個很難被說服的人。因為他手里的牌太好，而哲學專業(yè)和邏輯學課程又教會了他如何打牌。然后他就對一切蠢笨毫無耐心，對需要動腦子的事兒則興致勃勃，還落了個外號叫“愛解釋的王老師”。他毫不諱言地說“現(xiàn)在的大學生都太蠢了，完全沒有獨立思考能力，就知道起哄，被心靈雞湯騙、被人生導師騙。真著急啊。”他在微博上也說過同樣的話：“這個世界上，真正成功的人是那些你越了解他們的事跡，你越欣賞和佩服的人們。那些很善于包裝自己成人生導師商業(yè)教父的人，也最多能忽悠忽悠智商略低的人和無知大學生。當你扒開他們那副面具，當你慢慢了解他們做過的事情后，你會發(fā)現(xiàn)背后是個多么齷齪的人。”對此他總結，一是他可以近距離觀察到這些人的言行，和他們呈現(xiàn)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反差很大，更多是運用邏輯和推理，了解另一種思維方式，然后進行推敲，就很容易發(fā)現(xiàn)其中的破綻。“整天就知道打游戲、在網上做哈哈黨的大學生有什么出息？你不被騙誰被騙？”
所以在88 年出生的王思聰身上，少見同齡人的迷茫和困惑，甚至有些觀點已經很堅硬。他完全不在乎別人怎么看他，怎么評價他，“你的想法和評論改變不了我的現(xiàn)狀，所以，隨便你說什么，我也無需證明給你看。”
但總會有一些話能讓王思聰在意或者生氣的吧？問他“說你什么你最受不了？”他幾乎要當場爆粗：“……說我學習不好我最生氣啦！老子學習那么努力，成績特別好，居然說我的文憑是買的！”
“急著賺錢干嘛？我又不缺錢”
王思聰現(xiàn)在的身份是北京普思投資有限公司董事長、萬達集團董事、IG電子競技俱樂部創(chuàng)始人。他自稱是他家最有錢的人。在萬達集團，他掛名董事，但是不參與公司任何具體業(yè)務，而是成立了一家PE公司做投資，兩年之后他參與了60 多個項目的投資，被評為全國PE投資五十強?？缧袠I(yè)、跨資源的整合，他認為自己有這個能力和底氣，而財務報表給出的回答也還不錯。
投資什么樣的項目？選擇標準是什么？王思聰也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毒舌，因為他每天會收到很多私信，除了要給他生孩子的，就是想跟他要投資的：“又是那種十億的投資就差20 萬了、啟動后將顛覆電商，改變人類消費格局、三年二十倍回報率的革命性新概念項目嗎？我一天私信里起碼有10個這種項目，我真的好難抉擇啊，誰能幫我看看？急，在線等。”這種嘲諷，可能源于大家的出發(fā)點完全不一樣。對當下很多人來說，創(chuàng)業(yè)是兩個閃閃發(fā)光的大金字，通過資本運作，好歹先個人致富了再說。不包含使命感的創(chuàng)業(yè)說到底也就是解決個人問題，王思聰對此嗤之以鼻，也是因為——他有的是錢。
“我想認識真正有想法的人、真正有創(chuàng)造力的人，能夠生產出偉大的產品”，他說。“我又不想上市，我也不想套現(xiàn)，有錢可以慢慢選擇自己想要投的項目，有錢可以不急著要投資回報，我又不靠公司賺錢吃飯。”
因為喜歡打游戲，此前王思聰號稱要強勢進入電競圈。經過收購整合，他成立了IG 電子競技俱樂部。這家位于徐家匯的公司已經有三十多人，他組織戰(zhàn)隊去世界各地參加比賽，其中dota 戰(zhàn)隊在2012 年還拿下了世界總冠軍的成績。據(jù)他說獎金大概一百多萬美金，當然，他也是把這筆錢和整個戰(zhàn)隊分了。這也能看出他的思維方式——即使是玩兒，也得玩成專業(yè)的職業(yè)的。對別人來說浪費時間精力金錢的事兒，在他手里能變成另一門生意。
“什么是成功？對我來說，就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提起未來投資計劃，他已經投資了一家口腔診所，并且考察了全美top10 排名的醫(yī)院，計劃在北京的東邊建一所一流的醫(yī)院。
“人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我的優(yōu)勢就是有錢”
很少有采訪像這次這么簡單粗暴，總是圍繞著一個“錢”字。但是沒辦法，因為王思聰和他的父親王健林確實有錢。都冠以“首富”之名，如果故意回避金錢，非要談什么高大上的意義，那也是另一種虛偽。而“金錢觀”是三個奇妙的字，就是你對錢的態(tài)度，你花錢的方式。
王思聰有兩個好朋友，是英國讀書時候的同學，他們上個月還一起出門旅行。對方的家庭也是醫(yī)生或老師這樣的普通背景。他是不太跟所謂富二代們一起混的，沒意思。“我不在乎朋友的家世，還是要看人本身，是不是好玩、人品好，有錢沒錢太不重要了。反正都不如我有錢。”
還有個朋友是賣盜版碟的，買碟時認識，一來二去成了朋友，如今他從事餐飲生意，也算創(chuàng)業(yè)成功。“既然是朋友，之前沒有太多生意上的來往，我可以給他一些建議，他過生日的時候我送他輛車，但我沒有給他投資。”
據(jù)說王思聰在英國上學的時候，一個月的零花錢只有200鎊，偶爾父母忘記，會一個月給兩次。但也算得上微薄。（不要相信有錢人的此種說法，因為吃住都在家里并且買大件東西的錢是單獨算的）他那時最大的開銷都在學校買書，哲學歷史類教材和參考書，買起來也沒有節(jié)制，但好處是學校可以掛賬，家長回頭去結算就行。一直到他十幾歲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家里已經有錢了，事實上萬達集團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擴張的。也有一段時間沉迷于買跑車，看見特別炫酷的不買回來心癢難耐。談到這段經歷，王思聰難得露出奇異的表情：“現(xiàn)在知道那是錯的?，F(xiàn)在不會了。”他現(xiàn)在坐一輛奧迪A8L，并且有司機。
“人要懂得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父母有錢這件事，在王思聰眼里也是優(yōu)勢一種。正好談論到某個富二代朋友表示不靠父母獨立創(chuàng)業(yè)，為了證明自己也有能力的事兒，他覺得那就是腦子有病。“人長得好看就應該去拍戲、有才華就應該去寫書，有錢就應該讓錢發(fā)揮作用，非要用劣勢去和別人競爭有勁嗎？”
“真正的有錢人是不虛榮的”，王思聰說。在他看來，可以花大價錢買東西，但不要有蓬勃的物欲。他說起給母親買翡翠的口氣就是“都說帶她去拍一塊，兩個億也還好吧”，說起給女友送禮物的口氣就是“生日禮物也不貴的，十幾萬吧。不過參加了一個慈善拍賣，買了達明赫斯特的米奇，一千五百多萬，當情人節(jié)禮物送她了。”在正常人難以企及的價錢之前，他說起來也等閑。這在他看起來是不虛榮的，只是“和自己身家匹配的消費標準”。“沒錢的人非要裝有錢人那是ⅩⅩ，有錢人非要裝沒錢也是ⅩⅩ。”這話他說得毫不客氣。此外他不逛街、不瞎買，就打打游戲，也還能賺錢。你問他真有什么金錢觀嗎其實也沒有，只是分得很清楚什么錢該花什么錢不該花。這往往是成功人士的界限分明之處。如果你看過一些人物傳記就想有所收獲，基本上那些傳記只會告訴你一面。而王思聰很真實地呈現(xiàn)給你的是——生活成本反正就挺高的。不亂花錢不等于省錢。給誰花怎么花是門技術?？傊妥约旱纳顮顟B(tài)匹配。
“我是父母創(chuàng)業(yè)的犧牲品”
問王思聰：“你從小接受西方教育，大學畢業(yè)才回國，不會不了解中國國情嗎？”他說：“不會吧。我每年放假都是在中國待著的。”關于有傳說說王健林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充滿溺愛之情，用上了“怕了他”的形容，他則表示：“我的父親對我確實特別寬容，除去‘老來得子’，這中間難免有些內疚之情，我算是父母創(chuàng)業(yè)的犧牲品，”基本上是差不多的故事，那個年代發(fā)家的人都有一部血汗血淚史，16 歲當兵的王健林，初衷也是為了吃飽飯，18年后才結束部隊生活，也是這年才有了王思聰。他都還記得自己父親為了遞一份貸款材料在銀行領導家門口等了一夜的故事，等家里條件稍有改善，他就被送出國，一方面是希望他有好的未來，另一方面也是確實無暇照顧他。
現(xiàn)在王思聰一家三口一年大概一起吃三次飯，每個月他能見到父親王健林一次，其他時候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在北京上海兩地穿梭，還有數(shù)不清的出差。但聽王思聰談及父親時口吻還是極其尊重的，并不是那種傳說中一言不和摔門就走的小混蛋。“我的父親是個什么樣的人呢？隨和、謙讓、包容、刻苦、勤奮、努力。”王思聰不吝嗇地使用了一連串的詞，“他一直是個特別勤奮的人，每天早上七點半就出現(xiàn)在辦公室。他比我簡樸，在北京這些年還住在不到一百平米的公寓里，他也不花心、完全不好色。除了企業(yè)家身份之外沒有其他的身份。”“所以我從小獨立，一方面是因為在國外，另一方面是因為有父親做對比。”
談到母親林寧女士，王思聰?shù)目跉饷黠@親昵了許多，從父親每年的分紅通通都是交到母親的手里說起，說到母親的天真和單純。也會擔心母親誤交損友、亂買東西，和我們擔心父母亂買小區(qū)傳銷保健品的心情差不多。“上次不知道怎么就聽人說買酒莊好，非要買個酒莊。好說歹說才勸住了，對，就是那個掉飛機的酒莊。差一點就是我掉下來了。”“我要是說她朋友騙她投資什么的，她還不高興，我還得哄她好幾天……”
“如果你有孩子，會很小就送他出國嗎？”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如果說你養(yǎng)孩子，你是希望他以后有出息？還是能養(yǎng)老？告訴你這都不對。父母對孩子唯一的希望就應該是他能開心地生活，給他最好的東西，如果送出國可以給他一個更好的環(huán)境和教育氛圍，為什么不送出去？只要他開心，是不是香蕉人ABC有關系嗎？”
“我就不相信婚姻這個概念”
“王思聰聽說你對外圍很熟。”
“這是謠傳。”
年輕多金長得還不錯，感情生活一定很豐富。但王思聰果斷否認了有關自己的謠傳?，F(xiàn)在的女友年僅20歲，還沒有讀完書，已交往近兩年。但他本人也才26歲，所以看起來還好。但他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因為從小到大看在眼里的各路愛情故事，讓他自己琢磨出另一套理論，用來支撐自己不結婚的態(tài)度。
“婚姻就是人類發(fā)明出來自欺欺人的東西，我就不相信婚姻這個概念。”他說，“發(fā)明這東西是違背大自然的，你看獅子結婚嗎？老虎結婚嗎？人為什么一定要結婚呢？”說到底，他覺得自己還年輕，在國外那么多年，看人一輩子不結婚也挺好的。不要說是王思聰，如今的大都會青年可能都覺得這事兒還遠呢。但他之前有兩任女友，都是因為相處久了之后，婚姻問題慢慢浮現(xiàn)在兩人中間，而年輕固執(zhí)的王思聰毫不妥協(xié)，就只得分手。
他用非常天真可笑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我真的不是傳說中就喜歡小嫩模的那種人……我就是不婚主義啊?？墒前?，你說我找個二十四五歲的姑娘，跟人家談三年戀愛，人家最好的時候都給你了，然后你不跟人結婚，這不是耽誤人家嗎。那我索性就找個歲數(shù)小的，又聽話，還處于只享受戀愛、婚姻沒提到意識日程上的那種……這樣好歹不耽誤人家吧。”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喜歡聰明的、有文化的，但太多姑娘都是自作聰明，被人一眼能看出來的那種。女人一旦覺得自己聰明是很可笑的，尤其在愛情里，就干出很多蠢事，這樣的話，我還是喜歡溫和的、聽話的……反正我夠聰明，聽我的就行。”至于孩子，王思聰則完全不抗拒：“不婚不代表不要孩子啊。繁殖是大自然的重要話題之一，但要先確定自己是否能做一對負責任的父母才能考慮此事。你看那些90后辣媽，什么??！自己還沒明白呢，整天還想著喝酒泡夜店呢，能對孩子負責嗎！”
Q&A
mc:別人叫你“土豪”你介意嗎？
W：我當然介意??！因為我不土?。∥易x書多有品位，怎么土了？
mc:其實可能是“本土富豪”……
W：哦，那行。
mc:你對“屌絲”這個詞有什么看法嗎？
W:我覺得自己就是啊！因為我的愛好跟屌絲一樣，就宅著，打打游戲什么的。
mc:“屌絲”更多是一種精神內核吧，比如承認自己矮丑窮，認為個人奮斗無用，都是社會的錯體制的錯。
W：哦，那我不是。
mc:聽起來你的生活和宅男似的。
W：沒錯，我就喜歡宅在家里，打打游戲，我不逛街，我也不去夜店，我也不見什么人，也不參加時尚發(fā)布會，也不認識影視圈的。
mc:你如何分辨接近你的人是真心和你做朋友，還是想從你這里得到好處？（很多有錢人都有這個困擾）
W:他們根本接近不了我。我有朋友，我也不出門，我微博私信關閉，也不加人微信，加了還刪，他怎么接近我？
mc:那和朋友有鬧翻的情況嗎？在什么時候會翻臉？
W:從來沒有，（嚴肅認真地）能不能成為朋友，這是一開始就應該確定的事，有足夠的智商分辨你們適不適合做朋友，非要一起鬼混然后再翻臉的，那是智商低。早干嘛去了。
mc:對整容有什么看法？
W:其實……整得自然就還行。這年頭，不整容也很難贏。（都說要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沒有優(yōu)勢要創(chuàng)造優(yōu)勢。嗯。）
mc:以后有什么打算？
W:我父親一直對我說，以后你一定要回報社會。賺錢賺到最后，是要為社會做些什么的。
采訪手記
采訪王思聰，是嘉人雜志在男性人物報道上所做的工作之一。無論線上還是實際生活中，王思聰都是一個重量級的話題人物。而公眾的了解也非常有限。“萬達少爺”、“首富之子”這樣的稱謂之下，年少輕狂、口無遮攔的這種狂放性格之下，大眾總是有好奇心的。人們想知道有錢人家的孩子是不是不學無術的富二代、驕奢淫逸的敗家子，也想知道自己怎么才能讓自己的孩子也能當上富二代，因此對這個爭議性話題人物還是有深入了解的必要性。
正如開篇所說，此次采訪異常順利，王思聰本人是個溫和又實在的人。連“壞脾氣”都不算，最多就是個急脾氣而已。而他的觀點，也是太過實在，沒有掩飾，就是一副“我所有的觀點都是基于我有錢的這種現(xiàn)狀決定的”，并且非常有條理和邏輯，能夠很快地針對一個問題給出結論，不再進行不必要的探討。在談論事業(yè)與觀點的時候能夠以嚴肅的態(tài)度進行分析，完全不是在微博上那種嘻嘻哈哈的形象，不由讓人感慨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沒有省油的燈。
這個社會，大家都急于成功，并且很多人將成功理解成賺很多錢。如果按這個標準來，王思聰早就圓滿了。所以，人生必然還有其他的目標和遠方。在這個目標之前，駕馭財富的能力和心態(tài)就格外重要。也就是說，當你具備了哪些品質、擁有了何種心態(tài)，才能達到自己的預設。相比這個初衷，富豪的兒子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倒是次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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